他说:“我只是想洗洗脸, 后来又想试试自己憋气憋多久。若让阿兄知晓, 怕又怪我行事不顾仪态。”
温妍怕羞,她已经轻盈的躲在了树后。对方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而且思维也是让温妍难以理解的,跳脱?
把头埋江里洗脸确实有失仪态,这点温妍是十分赞同的,对了,对方言谈之间也对他那位兄长十分敬畏。大约,也并不想自己那位兄长知晓他在做这些不靠谱的事。
温妍悄悄从树后这么探出脑袋,这样打量他。
那是个清俊、英气少年,模样生得十分好,笑起来时脸颊还有浅浅的酒窝浮现。
他那颗脑袋刚从江水里伸出来,眉毛和脸颊还是湿哒哒的。
温妍又想起他刚刚甩掉脸上水珠时候的样子,觉得好像是狗狗甩水。
她突然有点想笑。
那时她这几年来,第一次生出一点儿开心感觉。
再后来,温妍就跟这个少年郎熟络起来。
她才知晓对方姓云名长龄,是陈川府的公子。
温妍听说陈川府规矩甚严,却没想到云长龄是这么一副性情。
这也许跟陈川公主内心一种恐惧畏惧有关。谁能确定血脉传承真的不会玷污后人呢?似任天师那样的人,云月卿也怕任天师的邪恶在自己孩子身上舒醒。
陈川公主并没有教亲生儿子太多的心机谋算。
温妍遇到这个少年郎时,她才刚刚十六岁,才来京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