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就问温蕴冷不冷。
至于之前吵闹之事,那也只当没有,再不提了。
蕴娘是个玲珑心肝,必然是懂自己的意思。
然而当他撩开了马车车帘,一股子浓稠血腥气却是扑面而来。
入目的是一朵渲染夺目的血莲花,那鲜艳的红浸透在雪白肌肤之上,是利物生生划出来的一朵花儿。
这朵血莲花的中心,刺着一把匕首,如此直刺入了温蕴的心脏。
一朵血莲轻轻的滚在了温蕴衣服角,温蕴面颊之上犹自有泪痕,唇角却是浮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尹仲麟手掌紧紧攥紧了车帘,怔怔的瞧着,他仿佛不能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
温蕴已经死了,她已经自尽了。可能她不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她熬不下去了,所以她宁愿去死。
她还是这么了结了自己一生。
尹仲麟身躯晃了晃,然后他向前一步,接着就足下一软,摔倒在地。
更多的雪落下来。
温氏入京本就是被典狱司留意之事,温妍身死的消息很快被典狱司探子探知。
血莲再现,显得莲花教犹自作祟。
表祟已除,却犹自有什么污秽在暗河之下流淌,这样子搅乱风云,蠢蠢欲动。
任天师已死,温凝作为任天师曾经的女人,于是终于还是殉了他。
纵然早早离开,温凝好似仍作为一件陪葬品,给死去的任天师陪了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