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肾绝对不能捐,本来她的身体就不好了,再把肾捐了,不是找死吗。

“走吧。”穆浅没有回头关心的意思。

她能做的已经都做完了,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就是慕恋自己的造化了。

慕恋每一次发作,慕家安排的医生都能在最迅速的时间之内赶到。

只不过这次似乎情况要比从前更加严重,她躺在床上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江焱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床上的人脸色惨白,虚弱的如同雨后天边快要消散的云一般。

“恋恋说要见你,我也没办法。”慕谭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江焱过去。

江焱在窗边落座,田月站在一旁悄悄的抹眼泪,床上的人了无生机,看的人心疼。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被子下的手掌。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毫无血色的唇瓣用力往上扬。

“没事的焱哥哥,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江焱抚摸她的脸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和慕恋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慕恋如同他的妹妹一般,是和亲人一样的存在。

如今看到她这么虚弱的躺在床上,心中百味陈杂。

“都怪慕浅,是她害的恋恋,今天她还跑回来这么闹了一场,让恋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田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床上的人听了母亲的话,急忙反驳。

“你们别怪浅浅,她也是害怕,我的身体反正这么多年也是这样的,和她没有关系的。”

慕恋紧跟着苦笑,“换做我是她,我也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