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啊,否则的话会万劫不复的。”穆浅看着对面的人苦笑。

衡礼诧异,这小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啊,怎么如此境地还能够这么镇定自若。

明明一身水渍狼狈不堪,可看向先生的那双眼睛里,却毫无畏惧,脊背挺直,丝毫不见怯懦之色。

“你倒是看得挺开,这么说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做的。”迟肆往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怡然的盯着池中人。

如果不是他在调转符之中种了追踪术,以强大的术法成功的追踪到了施术者的空间。

怕是也抓不到这个在他背后放刀子的人。

穆浅扶额,她原本只是想借力打力,借对面这不好惹的人教训教训慕卿,没想到会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她重获灵力不久,原本气息就不稳定,需要多加练习,现在被这人种上了标记,还真是不太好发挥了。

“其实昨晚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释,就是需要点时间。”穆浅对着他开口。

衡礼从迟肆的话中听出来了,昨晚上的符咒,居然是这个小姑娘下的。

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力能够和先生抗衡。

“好,我给你解释的时间。”迟肆开口吩咐,“给她找套干净的衣服送过来,女孩子,总是要衣衫整洁些。”

这话听在耳朵里还挺舒服的。

原本以为见了面总是要打一架的,结果没成想还能心平气和说说话。

这么看起来这人也不是那么难以亲近。

她从小师傅教导的一句话,便是不以皮相看人,这些年这话她一直都贯彻的很好。

衡礼的速度很快,安排人就近买了衣服送过来。

穆浅在卧室换了衣服衣服之后出来,刚才和她同样穿着浴袍的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等着。

灰色的家居服看上去随意休闲,浅色系的衣服也成功的柔和了男人身上那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