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香又被砍断了。

秦嘉神色并未有什么太大转变,可乐瞳了解他,他长睫微垂,是不高兴了。

他这个人很少不高兴,至少他们在一起那段时间,她就没见他发过脾气。

可现在他不高兴了,她马上就有感觉,这种共鸣很神奇,她整颗心跟着他的动作扑通扑通跳。

怀里的朱雀挣扎了一下,乐瞳一松手,它就跳到了那座破败的坟上,鸡爪用力刨坑。

秦嘉再次开始“招魂”,这次连香都没点,大有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再不客气的意思。

公鸡碗里的米很快跳跃起来,没了香就无从判断这次是成功还是失败,众人的心都跟着跳跃的米粒提到了嗓子眼,乐瞳瞪大眼睛,看到一直平稳放着的公鸡碗忽然翻转过来,倒扣在地,明明整碗的米粒,倒扣的过程却没有一粒掉出来。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秦嘉的手按在倒扣的公鸡碗上,对着朱雀脚下的坟包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一座坟一座坟问过去,总会有愿意开口的。”他又看了一下墓碑确认,“丁族长,是你一个不得安宁,还是所有都不得安宁,你自己决定。”

公鸡碗安静很久,突然又翻了过来,一把米洒出来,摆成一个图形。

乐瞳发觉气温突然下降了许多,其他人应该也有这个感觉,都不约而同地拉了拉衣服。

秦嘉盯了会米的形状,闭上眼睛很长时间没有动作。

朱雀警惕地跳下坟包,在他身边守卫着,乐瞳迟疑了一下,也走到他身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