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减少训练时间吗?”
“是。”
“世界赛后……除了陪我双排,其他时间都没有再开过游戏?”
“嗯。”
池屿攥着江准衣角的手紧了紧。
“手腕还是手肘?”
“……肱骨外上髁炎。”
“严重吗?”
“……不严重。”
“不严重?”池屿轻笑一声, “哥哥现在也学会骗人了吗?”
“没有骗你,”江准抬了抬手,犹豫两秒,将池屿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轻轻掰开,握在自己的手心,沉声解释道:“还没有到必须要做手术的地步, 只是平时需要注意休息而已。”
“那为什么不肯说?”
见江准又沉默下来, 池屿轻笑一声, 盯着江准的眼睛, “是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想拒绝我吗?”
“……嗯。”
“哥哥现在……是打算对我言听计从了吗?”池屿摇了摇头,伸手探上江准的手腕,将袖口一点一点向上卷起。
“就为了陪我打几场娱乐局……”
池屿话音一顿,看着在江准的小臂之上、一圈一圈的医用绷带缠绕而上,一直绑到肘关节的位置。
“你是打算连自己的手都不要了吗?”
“不是。”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池屿的指尖发凉,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淡了下来,轻声道:“就为了补偿我……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你为了你心里的那些道德感和责任感……究竟还想做到哪种地步。]
“我不只是……为了补偿你。”
池屿摇了摇头,否认道:“你对我的愧疚感……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你对我无底线无条件的好……竟让我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
池屿话没说完,江准蓦地握住人手腕,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池屿一跳。
“不。”
池屿抬头,江准紧抿着唇,那双平日里无波无澜的眼,此时却仿佛带上了一股难以明说的浓郁情绪,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池屿怔了一秒,“‘不’什么?”
江准握在手腕上的力度又重了两分,他的肩膀颤了一下,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江准的唇动了动,一字一句道:“不……结束关系。”
池屿对上江准的视线,心口莫名一紧。
这个视线,他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