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周一,他固定会去医院的日子。

正赶上早高峰的沪市,一路上被堵的荡气回肠,平日里早就能到达目的地的路程时间,在今日被延长了三倍还不止。

本就熬了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再加上早起空腹,还喝了罐儿度数不算太低的酒,池屿在车上被晃得一阵阵的发晕,胃部也传来一阵阵向上翻涌的作呕感。

又坚持了许久,终于下了高架桥,池屿再也忍受不住,挥了挥手,让司机靠边儿停了车。

“不剩多远了,就停这儿吧,我一会儿自己走过去。”

“行程还没有结束……那你这个单子……”

“我一会儿更改一下订单地点。”

“好类~”

司机看着目的地附近堵得红的发紫的导航,一把方向盘直接转了弯儿,在一条不太拥堵的小路上绝尘而去。

池屿一手捂着胃,一手撑在树旁,强忍着想吐的感觉,深深喘了几口气。

冰凉的空气从鼻腔一路入肺,又激的人胸腔一炸,疯狂的咳嗽起来。

直到猛烈地咳意过去,胃部的翻涌也不似之前那般浓烈,眩晕感也渐渐弱了下来,池屿这才收回撑着树的手,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往街角的一侧走了过去,顺手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点上。

“哟,好巧~”

池屿站在灭烟桶旁,手指轻弹了两下烟灰,视线里出现一个红发男子,双手插兜,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是花问海。

“借个火儿呗?”

池屿从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打火机递了过去,冷笑着嘲讽:“呵,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