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江准?
额头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了一下,发出“滴”的一声。
身旁一轻,又传来阵阵脚步声,原本坐在床边的人起身走了出去。
水龙头发出流水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传来“嗡嗡”地轰鸣声,有人在烧水。
脚步声停了一会儿,没多久,又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身旁一沉,有人坐在床边,温热的毛巾擦过脸上细密的汗、抚过自己干涸的唇。
一双大手从自己的肩胛骨穿过,背部靠在了冰凉的床板上,有些硬,咯得发疼。
还没感觉到冷,被角又被人细心地噎了起来。
“你喝酒了?”
池屿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听见一声叹息,不自觉的开口解释道:“没喝多少……”
“嗯,知道了。”
耳边又传来一阵窸窣地声音,听不太清,好像还有翻动纸张的声音。
“我……不去医院。”
江准正在仔细研究药物说明书的手一顿,应道:“好,不去。”
“真的不去……”池屿皱着眉,又轻轻摇了摇头,不放心地重复交代着:“别送我去医院……我不去……”
温热的水被递到嘴边,池屿就着人的手喝了几口,唇边又传来一阵干燥又温热的触感,仿佛是谁的手掌。
“吃药。”
池屿顺从的张开嘴,将掌心的药片含到自己口中,舌尖还勾了一下。
水又被递了过来,池屿仰头咽下药片,露出白皙的脖颈,脆弱的喉结上下一动,舌根一阵阵的发苦。
嘴唇又被指尖撬开,一阵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缓解了药物残留的苦味。
人又被放回进柔软的被窝里,腹部传来一阵温热,一只大手轻轻在胃口处揉着,暖流透过皮肤,一寸一寸的传了进来,之前尖锐的刺痛慢慢钝了下来,最终没了感知,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