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在心里默默吐槽。

见池屿从楼栋中走出,江准往前跨了两步,顿了顿,干巴巴的开口:“一起。”

池屿:……

你这两个字后面,怎么的也得是个问号吧?

你这肯定句的语气算怎么个事儿?

池屿扬了扬头,突出的棒球帽的帽檐快戳到江准的下巴上。

“你这是在蹲点儿啊、还是查了我的行程啊,”池屿扯了扯嘴角,眼里却没带笑意:“不论哪一条,都不像你这个正人君子能做出来的事儿吧?现在变成跟踪狂魔了吗?”

“……不是。”

“不是什么?”池屿嗤笑:“不是跟踪狂?”

“不是跟踪狂你蹲在我家楼下干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去哪儿?背地里偷偷查我行踪了?你之前不是最不耻这种‘小人’行为吗?”

一连几个质问甩过来,尤其是‘小人’二字咬的极重,有被内涵到的江准手指蜷了一下,很轻,池屿没看到。

“平台给了我表演赛的名单。”

“呵,”池屿轻笑一声:“所以,你是受邀参加一场表演赛,在名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一时突发奇想,跑到我家楼下,来接着我一起过去?”

“……不是突发奇想。”

池屿反问:“那是什么?”

江准的手指又蜷了一下,半晌,没有回答。

“你现在的行为很奇怪啊,”池屿早已习惯了江准动不动就沉默,却还是因为得不到回答有些心烦,手指点了点人的胸口,故意道:“还是你想起了什么,回味了一下,突然觉得还不错,想回头再来尝一下?”

江准没动,任由池屿的指尖戳着自己的胸膛。

池屿见人持续沉默,勾了勾嘴角,刻意在人胸前刮了一下。

他可太知道江准最烦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