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港的对岸,有一个和他一样,扛着第一波毒的江准,如同十分耐心又冷静的杀手一般,一直架着枪。

他上车,打药,刚准备跑毒。

“砰。”

一枪爆头,直接领了盒饭。

当时,刚刚进入战队成为青训生,连合同都没签上的池屿,因为第一把单人单排的成绩太低,差点儿无缘后期的训练赛,直接卷铺盖走人。

若不是后来他连熬几个大夜把分数打上来。

根本就不会有后期isnd和ai的故事。

池屿抿了抿唇角。

你看,你我本无缘。

全靠我死撑。

啧。

思绪回笼,他在房区找到掩体,下意识地就往第一次击杀自己时,江准所在的位置看过去。

没有人。

池屿心里一空。

两年过去了,也许江准根本不会记得这件事,他当时藏身的地点,或许也只是随意挑选的而已。

只有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在死后的灰色/界面中,通过上帝视角,还看到了江准起身离去的背影。

花问海端着倍镜瞄了半天,连个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你确定他们没走吗……我真的,一个人都看不到啊。”

池屿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突然,他一直盯着的那个位置的石头侧边,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不是屏闪、不是光影闪过。

池屿很确定,刚刚那个影子,是一个人头的影子,旁边还竖着一根细细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