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池屿伸手,打来了自己前方遮阳板上的镜子,突然愣了一下。
连保护膜都在?
身子不自觉地向前,池屿又凑近看了一眼。
转弯,江准向左打了方向盘,池屿顺着惯性歪头,视线落到了江准的手上。
骨节分明、掌骨根根凸起、青筋连接着指根,蓬勃而有力量。
赏心悦目,池屿想。
如果没有那枚戒指的话。
池屿嗤笑一声:“想抽烟了。”
红绿灯口,车稳稳地停下,江准侧头,无奈地拒绝:“没有车载烟灰缸。”
“我就知道……”池屿别开目光,视线看着窗外:“我要是把烟头随手扔出去,你会不会立马停车打着双闪下去捡啊?”
“……会影响交通。”
“啧……麻烦,”池屿皱了皱眉,“所以非要让我上你的车干嘛?连根烟都抽不了。”
江准顿了顿,问道:“能忍吗。”
“忍?你说烟瘾啊,”池屿笑:“又不是吸/毒,有什么能不能忍的,不忍又能怎么着啊?你让我抽吗?”
江准沉默,低头侧身,拿了一瓶水出来。
“不喝,苦的要死。”池屿看着江准递过来的东方树叶,没接。
江准抿了抿嘴角,仿佛在做着什么挣扎,良久,冒出来两个字:“灭烟。”
池屿:?
真让抽啊,他不是最烦烟味了吗?
池屿愣了愣,反问:“一整瓶啊?”
江准收回手,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
池屿:??
喉结滚动,江准面无表情地喝了大半瓶下去,中间还停下来呛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