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准看着池屿离开的背影, 直至没入拐角之中消失不见。
拐了两个弯, 走到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下, 一步一步上楼, 打开房门。
屋里静悄悄地,比无人的街道更甚,安静地能听见自己的耳鸣声。
池屿站在门前,轻声叹了口气。
不想开灯, 依靠着散入房内的隐约月色,摸黑往卧室走。
屋里太暗, 视线不明,在即将走到卧室之前,还被虚掩着的卧室门上的把手挂了一下,腰上一阵钝痛感袭来。
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池屿皱了皱眉,伸手揉了一下便没再管。
嘶, 疼, 估计会青, 池屿想。
哼又屁用, 家里没人给谁听?池屿又想。
开灯,池屿脱下江准的外套,随手扔在了平时直播时坐着的椅子上。
扔完,池屿盯着外套看了一会儿,顿了顿,又走了过去,从衣柜的角落里扒拉出一个塑料衣撑,将外套撑了上去,还顺势抚平了一下压根不显眼的褶皱。
先挂衣柜里吧,外面也没有地方挂,反正……
反正江准的衣服,一向都很干净。
把自己挂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顺着横杆全部推到一边,留出了一大块空位,将江准的外套挂好,指尖传来的尽数是西装布料特有的质感。
池屿的手指缩了缩,只觉得哪怕只有一个外套,还是能闻到江准身上的味道。
太淡了,也许压根就没有闻到,全是错觉。
池屿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腰上刚刚被撞击过的部位,好像更疼了些。
反手按在那个位置,想揉按一会儿缓解疼痛,却怎么也缓解不了,越按越疼。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