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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贺沉川外?出参加舞会,还剩两天。

温敛日常待在阁楼里,被监督着吃药,做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大多都是贺沉川和那个女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玩耍。

贺沉川小时?候长得矮,总被同龄人欺负,有一次被摁在水里呛水,路过的一名军校生救了他,他从此往后就立志要成为军人,出人头地。

他和女人约定要一起考去首都。

后来就顺理成章地恋爱,学习、考试,查成绩时?勾肩搭背地欢喜,然后异地重聚,一起去吃大餐。

贺沉川在军校里搞得浑身是伤,女人一边叹气一边责备,贺沉川就乖乖认错,但下次还敢。

后来,女人的事业失败,还是无名小卒的贺沉川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鼓励她重新找出路,在深夜的出租屋里,两个人抱在一起笑。

细看看,这就是大多数普通人的相处时?光,挫折和惊讶,悲伤与喜悦,在生活里跌落,又被生活拉着站起来。

梦里的贺沉川和温敛认识的那个,确实判若两人。

但这场断断续续的梦长得有些过于异常了。

温敛有时?醒来,拿着牙刷站在洗手台前?。有时?醒来,佣人会惊讶地问他先生你怎么了。

他越来越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醒来的。

路岐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再在他面前?出现过。

该说是“人”还是“人格”,反正,温敛看见的永远只有穿雨衣的、让他觉得碍眼的路岐。

他有时?候会想,不?愧是烂人,摸他抱他睡他的时?候,像一台只会前?进?没有后退和刹车的引擎。

一旦发现外?面那层表象要被人撕破,要被人把手伸进?内里的时?候,引擎就不?是后退或前?进?,是直接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