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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的小男孩正?是调皮的时候,吃饭写?作业都?在这张桌子上,有?的时候也会去梁晴房间的书桌上写?,偷偷看电视, 后来他哥就不?允许了, 连梁晴的房间都?不?允许随便进。

今天储旭正?好坐在那一面,看见自己小时候的印记, 饶有?兴趣地指给奶奶看:“这是我小时候刻的‘早’。”

这是大?多数人的共同记忆,一篇课文,看到鲁迅为了发?奋学习在桌子上刻字,有?样学样。

奶奶差点翻白眼了, 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我都?不?稀得说你了,你刻的是早吗?”

储旭捂住脑袋:“嘿嘿,又添了两?笔, 是‘草’。”

小时候的自己是挺没素质的。

奶奶给大?家盛汤,说道:“这张桌子还是我结婚时候的陪嫁, 我父亲亲手给我打的,五十?多年了。”

“完全看不?出来。”

“要不?是搬家我真不?舍得丢。”奶奶忽然伤感道,眼神却不?住往梁晴脸上瞥。

梁晴心不?在焉的,刚刚被储臣喊了那么一声“做梦”不?是没有?感触的,她看一眼自己的右手,顺便看了坐在她身边的某人,也是纹丝不?动?的状态。

她不?自觉拧了拧眉。

奶奶又叹息:“哎呦,物件和人一样,老了就没用了,没用就会被嫌弃咯,可怜呐。”

储旭就有?点看不?懂奶奶了,这是在干什么呢?

卖惨吗?

“愁啊愁,愁啊愁,手里呀捧着个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竟然还唱了起来。

梁晴把筷子拿起来,加了个蟹在自己面前的骨碟上,“想带你就带着呗,我又没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