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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臣看时间还算充足,就陪她消磨一会儿,“那不去?”

“不,我要去。”

“那就去。”

“我不想起?床。”

“……”

等人真的走了?,梁晴也没有在床上赖太久,很快就起?来了?。

对别?人来说,余红艳的死亡事件就像一只扰人的蚊虫被拍死。但在储臣的生命里,就是流了?整面血迹的白墙,是世?界观尚未健全的少年心里的一场暴风雨。

她当然要告诉他要往前跑,是想要他幸福,可身后漏雨的房屋也要修葺好。梁晴打电话给老陈强,“郑玉东的儿子?郑年,你爸打听他干什么?”

“老板娘,郑年是谁?”陈强立即跟她装腔作势起?来。

“不要装傻。”

储臣去机场要一个半小时,他在车上跟合作方打了?个半个小时的电话,说工作结束后约个午夜场的球打一打。

“我很久没打了?,手生了?不少,不要有太高期待。”

“你少来这套,知道你喜欢留几手。”

中间穿插一个电话进来,他看一眼是外地的陌生号码,就没有接。老陈开车贼快,他又在机场等了?快一个小时。

学生还没开学,正是旅游的高峰,休息室里有不少家长带儿童出行,半大的小孩跑来跑去,使不完的精力?,好在家长有所约束,不算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