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发现大中锋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看。

两人的鼻子离得很近，伊里斯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伊里斯睫毛颤动了一下，捕捉到面前的男人眼中的情绪。

很复杂，像翻滚着什么，伊里斯恍惚想起，伊布说过，他是贫民窟中长大的孩子，他身上永远带着那恶劣的一面。

伊布的眼睛其实也很漂亮，只是因为他很高，几乎没人能凑到他面前，平等地、仔细地观察他的眼睛。而现在，那永远精亮有神的瞳孔里面有怒意，有兴奋，还有……一闪而逝的喜悦。

几秒后，他被大中锋抵在墙上：“你在钓着兹拉坦。”

伊里斯恹恹地垂下眼睑，不是很想理睬：“唔？你在说什么呀？”

伊布凑近，两人的鼻子贴了贴：“兹拉坦虽然没正经跟人交往过，但是兹拉坦不是傻子。”

他大概又对那颗小痣感兴趣了，伊里斯想道，感觉鼻尖被着重蹭了一下。

伊布蹭到伊里斯耳边，深吸一口气：“你明知道兹拉坦喜欢你，还这样不设防……”

伊里斯眨眨眼，消化着这家伙的脑回路，这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好像有点委屈。

伊里斯小声说：“……阿金怎么总是喜欢撒娇呀？那阿金明知道我不让你乱吃醋，怎么还老关注一些奇怪的事呢？”

伊布说：“兹拉坦只关注你。”

这时候，录音带似乎解析完，开始工作了。

有钢琴曲响起，不过两个人都暂时没在意它。

“你申请的醋已经吃完了，”伊里斯瞅着近在咫尺的家伙，“所以……阿金偷偷看我比赛了？”

伊布纠正：“兹拉坦光明正大地看。”

伊里斯：“？先放我下来。”

伊布低声：“不放。”

他也不指望伊里斯自己说，他在舒缓、有点耳熟的音乐声里说：“小天仙总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是吗？”

“总是放任所有人亲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