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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们瘫倒在地哀嚎,真菌吞噬他们的血肉,据说是拉撒路池水的东西让他们再生。他们就困在死死生生之间,饱受折磨,一遍遍重复被吞食和生长的过程。

杰森不敢想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是什么疯子。他胃部涌上酸水,无法忍受呕吐的欲望。

这家伙,这家伙,已经不配被称之为“人”了!

“西北方向,”头罩说,“那里已经没有声音了,可能是感染者已经失去了叫出声的力气,也可能”是他们都扛不住,死了。拉撒路池确实有让人死而复生的功效,但头罩也说过了,他不知道它在这个世界经历了什么进化和改动。万一它的力量不能和真菌食肉的速度持平

罗马会真正变成一座死城。

“该死。”杰森刚冲出去一两步,被头罩拎着兜帽扯回来。

这个从出现起就一直吊儿郎当的男人声音里藏着怒火,“跑过去太慢了,我带你们过去。”

【灰烬尚存(ashes rea)】

——【红头罩(red hood)】!

引擎的咆哮声由远及近,撕裂街道上的死寂。一道黑色的闪电从高高的台阶上俯冲而下,不带半点停顿压低车身漂移过弯。重型机车通体漆黑,只有轮胎的轮毂处,一只猩红的蝙蝠展翅,犹如一道狰狞的伤口。

徐伦抱着红头罩陡然收紧的腰线向后望去,街边惨象被他们甩在身后,机车在狼藉中杀出一条血路,笔直地冲向灾难诞生的最中心。她转回脸,抬头可以看见一架直升机盘旋在罗马上空,仿佛街边混混将昆虫关进同一个盒子里,在上头撕开一角,看它们搏斗挣扎取乐。“那家伙就在飞机上。”她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