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杰森捂住自己的脑袋, 痛呼出声, “我只是在想你要不要治治，我的朋友里有一个奶妈, 可以断肢重生的！”

流浪汉手中的烟斗停在半空，被他若无其事地收回去，“你朋友的能力挺不错。不过你也知道, 我不过是投影罢了，治好了，下次出来还是这个样子。”

“那就再治。”杰森不服气地道，“反正不是麻烦事, 你出来一次就让乔鲁诺治一次。”

流浪汉深深地看了杰森一眼, 边叹气边笑，“果然还是毛头小子，看到这么年轻的‘我’自己，连带着我也活跃起来。”

“你这么老成，让我很不习惯。”杰森摇摇头, “其他人都有点，呃, ”他的双手在空中比比划划，“情绪过激。”

“因为我是一个靠谱的成年人了, ”流浪汉点燃烟斗，他的面容又隐没在白雾后，“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制止年轻人发疯毁灭世界什么的。”

杰森的表情一言难尽，“听起来像流行网络小说剧情。”

流浪汉吐出烟圈，“实际上差不多。你确定集合地位置在这里？”

他们站的位置在废弃的地铁隧道中，铁轨自脚下延伸进看不见的黑暗当中，碎石摩擦他们的鞋底，发出劈啪响声。

杰森掏出手机确认，“没错啊，就是这里。”漆黑中只有手机屏幕小小一寸光打在他脸上，格外明显。

他们都听到了脚步声。

“前方发现病人，救援行动准备，开始！”

杰森和流浪汉对视一眼，分头朝两边跑开。一张铁柱病床凌空而来，正好砸在两人之间空出的位置上，激起滚滚烟尘。病床上的被褥枕头统统掉下来，白软的枕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巧盖住杰森的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