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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张口发出一个气音,手指比出枪的模样,“嘣——”

第四个晚上结束,一号徐伦作为猎人带走了八号。

现在场上白痴、女巫和猎人都已离场,游戏还没有结束。换句话说,预言家还在场上。

胜利已成定局,只等预言家的查验。提姆看向身侧的贯一,男人面容沉静,他的嘴角总是微微朝上,带着几分笑意。要是真如提姆猜测的那样,用“笑面虎”来形容他倒是贴切。

场上的发言依次接下去,有人搅混水有人胡乱猜测,所有人都在等,哪一位才是真正的预言家。

贯一先前的发言中,他说自己是晚上不睁眼的神职人员。只有两个神职人员不需要睁眼,一个是白痴,另一个是预言家。

第二晚白痴就被狼人猎杀出局,所有人都以为贯一是猎人。猎人持有的技能能在出局时带走场上任意一人,所以大家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

现在徐伦才是猎人,那么贯一的真实身份是谁?

前面的发言依次过去,终于轮到贯一,他面色平静、轻描淡写地道,“我是预言家,九号是最后一只狼。很遗憾,虽然女巫第一晚用药救了你,但你是一只骗药的狼。”

果然如此,猎人跳出来为预言家挡了刀,真正的预言家却披上猎人的皮为自己做了伪装。

下一个发言的人是提姆,现在场上只剩下他一个了,徐伦、乔鲁诺、露伴和波鲁纳雷夫都已经离场。投票环节过后,最后一只狼出局,他们就会离开书中。

提姆抿住唇,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贯一不解地看过来,提姆道,“你是从书外被拉进来的吧,贯一先生。”

他只有一分钟的发言时间,于是提姆迅速地道,“这是书里的世界,书中的所有人物都是为了狼人杀这个故事创造,为避免除了辩论环节以外的因素影响人的判断,书中人物身上不会具备基本特征。”

“比方说,惯用枪带来的老茧。”他看向贯一的手,手指修长,听了他的话,那手微微一动,想往里缩又克制住了。

“还有你手掌内侧上部,不仅有茧,还有一道小伤,是被被抛弹口夹的吧?”提姆说,“你是日本人,结合我们之前所在的地域,你现在应该在横滨工作,但没有官方背景。你是黑手党的人,同时也是圣杯战争的知情者。”他对贯一一笑,“我说得对吗,贯一先生?”

贯一面上微笑的面具稍稍僵住了。他垂头拨弄了下自己的手,现在不是他发言的环节,他不能说话。等到从书中出去,提姆这边人多对付他人少,他逃不过了。

他看着提姆,少年面上的笑容带了一丝侦探式的狡黠自负,是他一直以来渴求的、站在阳光下的样子。

这就是转机。贯一对提姆露出一个笑。

长发美人御主被提摩西像扛麻袋一样扔在街上。白捡的御主当然没有流浪汉金贵,只能在肌肉壮汉的肩上飘来荡去,因为头发太长总是飘到地上,被提摩西嫌弃得打了一个结。

杰森由衷地希望那不是一个死结。

他们走楼梯下去,与酒店的工作人员错开。白捡御主与敌方的战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破坏了这一片区的摄像头,正好保障杰森不会他们不会被监控探头拍到。

酒店后巷的战斗仍在继续,长发御主的英灵是圆桌骑士兰斯洛特-加龙省,在他们赶来前,敌方英灵正好离开,只留给立香和织田作之助一个小小的背影。织田作之助完美顶上对方的位置,继续和兰斯洛特-加龙省战斗。

直到杰森他们过来。

“那边的英灵听着,”杰森冷漠地道,扯扯长发御主打结的头发,“你的御主现在就在我们手里,放弃幻想,赶紧投降。”

他们三人往小巷子里一站,少年表情冷酷眼神犀利,一手揣兜一手揪着美人长发。一足一眼的男人混不吝叼着烟斗,烟雾缭绕也中和不了他身上老油条的气质。他们中唯一一个正常肌肉壮汉,身穿奇装异服,下巴上写满“无情”,扛着兰斯洛特-加龙省的御主像扛一袋米。

比提摩西肩上扛的御主更像黑手党。

兰斯洛特-加龙省与织田作之助的战斗中断了,正直的骑士大惊失色,“卑鄙,你们对御主做了什么手脚?”

尽管他们只是像淳朴的赶海人一样,把对方御主捡到手。但为了威胁效果,杰森毫不犹豫地认领兰斯洛特-加龙省丢来的锅,“没错,就是我们做的。把你的剑收回去,跟我们走,不然,”他提着长发御主的头发,露出底下的美人脸蛋狞笑,“谁都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手段!”

兰斯洛特-加龙省,剑士职介,传说加成。而他们这边,一对只晓得发狗粮的情侣,一个除了咖喱饭没东西能点燃其眼中高光的暗匿者。谁去打,谁拿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