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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他们不在,他也不会慌张。他在与无数人的相遇,与许多自己的相遇中完成了本该在伤痛中经历的成长。

他不会害怕了。

杰森的手搭在波鲁纳雷夫的手上,他浅浅地笑了下,“我知道。”

他伸手按下按钮,福尔马林溶液被抽走,杰森打开罐子,拿到自己的头颅,头颅与他的肢体相融。

又有一个部分回归他的身体。

“可以了,我们走吧。”杰森睁开眼,对波鲁纳雷夫说。

下一瞬间,地板下陷死死咬住他们的双脚,房间好像在一瞬间活了过来。桌椅开始流动,天花板“咯啦咯啦”响动,电灯害怕一般颤抖,灯光不断闪动,似一人争眼闭眼,在紧张的情绪中颤抖睫毛。

地下室的玻璃管神奇地弯曲了,绸缎般缠过来,企图将他们困住。杰森一枪将玻璃管打碎,玻璃片飞溅,落到地上。它们落到地上,突兀地颤抖,飞旋起来,险险擦过他们的脖子。

铺在桌面上的白布淌下来,藤蔓似地束缚住他们的身体。杰森和波鲁纳雷夫一时不察,手脚都被困住。玻璃片悬停在他们身边,微微刺进他们的脖子里。

有一个人从台阶上慢吞吞走下来,一边走一边为他们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