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点不生气的咒灵操使从容地回答,“吃饭的时候会叫你的。”
枕下去的触感和少年预料的一样,是相当结实的腿部,他还依稀记得诅咒师对付蛇形咒灵时候的身手,仅仅普通的踢击就拥有打碎鳞片的力道,而手掌挖掘血肉的凶残程度甚至不输给刀剑与匕首。
这样的身躯当然不可能会有什么柔软的地方。
不过,坚实而带点弹性的触感也不算很糟糕,而且,拥有体温的枕头感觉也不坏的样子。
诅咒师热热的掌心拂过头顶的力道,像是母亲催促他午睡的时候那样,轻柔又温和,摇摇晃晃的车厢让竹帘外面偶尔传进来的,车夫们交谈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光线黯淡的内部飘荡着一股催人入睡的氛围。
正笼罩着自己的僧衣上,再没有半点铁锈气味,只剩下淡淡的无患子香气。
对了,在破庙里留宿的时候,这家伙特地冒雨摘采了不少无患子的果实。少年模模糊糊地想起,因为有看到阿菊和诅咒师用那些果实清洗头发和衣物,所以他当时也没想太多。
自己似乎曾说过,嫌弃他衣服上血味过于浓厚之类的话。
不过无意的抱怨而已,为什么会在乎到这种程度?
果然,狐狸对他的态度就是很奇怪。
带着这样的念头,五条渐渐困倦起来,一点点闭起眼睛,呼吸绵长地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