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
沈让一愣,随即了然道:“原来,太子走到今日?这一步,也有姑母的手笔。”
清河今日?邀他来,就是抱着双赢的决心的,她并不藏着掖着,“太子纨绔无能,本就坐不稳东宫之位,本宫身为皇室长公主,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江山落到这等人?的手中,他,是咎由自取。”
沈让微挑了下眉,又?问:“可是
,姑母为何?信任我?外间都传我残忍嗜杀,姑母就不怕我日?后登基,会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暴君?”
清河微微一笑,“我相信我的眼光。”
沈让深深地看她一眼,点头,“能得姑母信任,是我的荣幸。”
他答应的爽快,这下倒是清河有些愣怔了,“你不想同我谈谈条件?”
沈让站起身,“我一向知恩图报,少时在平郡王府,日?子艰难,若非姑母暗中相助,我只怕也活不到今日?了。”
“……原来你都知道。”清河一愣,随即苦笑道,“其实那不过是小事罢了,本宫和你母后曾是手帕交,你是她的小儿子,又?是我的侄子,原本就是一家人?。”
“不论如何?,元诲都要多谢姑母当年相助。”
说完,他朝着清河深深一揖,转身走出了水榭,下意识地去?看远处的那个八角亭,却?发觉里面?已经没人?了。
他蹙了下眉,看向樊际,樊际回禀道:“宁姑娘往假山的方向去?了。”
沈让嗯一声,“带路。”
这座公主府,原本占地就是极广的,后来清河长公主驸马早亡,独子郑丰出任河州,这些年来很少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