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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再有情绪,这时候云姒也没有表现出一二,她仿若没事人道:

“颂茸是主子的贴心人,她会有这样想法很正常,主子不是没说什么吗。”

小融子噤声。

她们当奴才的都知道,贴身伺候主子的奴才之所以高人一等,就是因为她们的话很容易被主子听进去,影响主子的看法和决断。

如今主子的确对姐姐没什么坏印象,但谁也不知道颂茸再多说几次,主子会不会就对姐姐产生了隔阂。

小融子抿唇,低头掩住眼神晦暗。

等和小融子分开,回到厢房后,云姒才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她不是圣人,自然有情绪,她憋闷地把头顶的银簪拔下,轻轻地敲砸在案桌上,以作发泄,但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来。

厢房中也是有梳妆台的,铜镜稍显模糊,却也能看清人脸。

云姒对上铜镜中女子的杏眸,她轻抬手摸了摸脸颊,铜镜的人和她做了同样的动作,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杏眸稍弯便有顾盼生姿的韵味,人人都夸她生得好,也人人都惋惜这张脸生在她身上。

但云姒不觉得惋惜。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没道理她走不出一条属于她的坦途。

云姒拍了拍脸颊,很快收敛情绪,准备休息,明日是新妃入宫的第二日,主子得去坤宁宫请安,她得抓紧时间休息。

翌日,云姒到正殿时,卢才人还没醒。

看了眼时辰,云姒轻声叫醒卢才人后,得了一句撒娇般的埋怨,叫人心都跟着化了些去,惹得云姒不由得抬眼,卢才人没耽误,很快坐了起来,几人伺候她洗漱穿衣,待收拾好,卢才人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