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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冤枉奴才!奴才怎么敢这么大胆地去谋害主子娘娘啊!”

张公公趴在床榻上,他后背和屁股疼得不行,根本不能躺下,他只能趴着,一点威严都没有,闻言,张公公冷呵一声:

“再不说实话,这御膳房是留不得你了!”

圆福脸色骤然煞白,他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上前扒住张公公的腿:

“公公不要赶奴才走啊!奴才说!奴才都说!”

“是奴才贪心,出宫采买时,收了银子,一时昏了头采买了太多螃蟹,怕被公公责骂,才会大着胆子让公公做了香口福!公公,奴才不敢掺和主子娘娘们的事啊!”

张公公被他气得够呛。

要不是看重他,张公公也不会把采买一事交给圆福,谁不知道采买一事油水最多?

贪油水也就罢了,谁采买时能不贪一点?但这混账东西差点害死他!

张公公烦得看他:“滚滚滚!”

圆福没走,恭恭敬敬地替他上了药膏才离开,张公公被他这一举动弄得心底火气也将了下去。

等圆福回到厢房,只觉得后背都溢出了一层冷汗,腿都软了下来。

他在张公公面前说的是实话,却也隐瞒了点真相。

他的确在采买时收了银子才会买了那么多螃蟹,但是暗示让张公公做香口福却不是无意为之,他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么一道将蟹肉不着痕迹混入菜肴中的办法。

养心殿,回来后,云姒就回了厢房。

在谈垣初身边待久了,许是学到了点不动声色的能耐,云姒一直等夜深人静时,才骤然睁开眼,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