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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副简单的铃铛,却莫名让人想起靡乱一词。

谈垣初解开她腰带时,还暗含讽刺地问了她一句:

“收起殿内鲜亮的颜色,却又做这番姿态,你装都不装得全一点?”

云姒轻眨杏眸,很好说话:“那不然,您别碰嫔妾了?”

有人倏然掐了掐她的腰肢。

云姒立即咽声。

床幔被放下时,云姒借着烛火看清他眸底的神色,让人心下不由得一紧,云姒忍不住攥住了锦被,她怎么觉得她好像自找了个麻烦?

她的预感没错。

红烛不断地燃烧,渐渐落下蜡滴,随着床幔一摇一曳。

某人不许她摘下铃铛,于是,殿内一直有铃铛响声,云姒被逼得杏眸湿红,灼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满殿清脆的铃铛声也在其中一点点染上羞耻。

情深处,他指尖拨弄了一下铃铛,慢条斯理地问她:

“好听么?”

云姒说不出话。

是谁说房事间铃铛是个好东西的?

云姒只是恰好瞧见铃铛,一时兴起,如今却是追悔莫及。

半夜间,暗色浓郁得近乎化不开,谈垣初抱着女子去洗漱,待宫人们都退下去,谈垣初察觉到有人踹了他一脚。

不疼不痒,恰好踹在他小腿上。

谈垣初垂眼,女子钻在锦被中,只露出一个脑袋,青丝还沾着点水汽,披散在肩头,杏眸湿凌凌地看着他,其中含着道不尽的恼意,也残余了些许春潮。

格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