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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小公主会在的话,不论娘娘是住在颂雅轩,还是住在绥钰苑,殿内至少会是一片欢声笑语。

想到这里,铜芸失落地垂下了头。

晚膳后,云姒等了一段时间,没等来谈垣初,她就歇息下了,她晚膳后又喝了药,药效上来后,整个人都在犯困。

一夜无梦,翌日清醒后,意识到今日不需要车马劳顿,也不需要吐得昏天黑地,云姒只觉得彻底活了过来。

这处行宫和京城不一样,宫殿敞亮,一进殿门就能将殿内一览无余,不似宫中分内外殿,这里是一扇屏风和珠帘隔开的内殿,脚下踩的好像是竹木,泛着点冰凉,楹窗敞开着,一缕清风拂过,吹动珠帘砰响,仿若碎珠落入玉盘的声音,煞是好听。

云姒难得换上一身青黛色的宫裙,云织锦缎的布料,很轻薄的裙装,广袖细腰,掐得女子腰肢纤细,只堪堪一握,她略施粉黛,脸颊晕着一层浅淡的脂粉,姣姣眉眼顾盼生姿。

待一切收拾好,云姒瞧了眼时辰,下意识地往外走,但不等她出了殿门,她陡然想起这不是在皇宫,不需要请安。

云姒轻嘶了一声,她冲秋媛轻瘪唇:

“怎么觉得我离了皇宫后,就变得愚笨了好些。”

秋媛被她逗笑:“是主子的错觉。”

云姒又回去,坐在铜镜前时,她问:“皇上呢?”

“昨日皇上去勤政殿,就一直没出来。”

清风拂过,格外舒适,云姒忍不住有点犯懒,她伸手去接外间飘落的竹叶,闻言,头也没回,颇有点纳闷地问:

“昨日,他没召人侍寝?”

殿内静了片刻,秋媛才低声:“主子,恕奴婢直言,您一路奔波都觉得累,皇上期间还得和朝臣处理政务,应当也是会觉得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