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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垣初一手揽住人,见人这幅模样,皱起了眉,扫向常太医:“怎么回事?”

常太医把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云姒攥紧了谈垣初的衣袖,双眸噙泪,咬着声低泣:

“皇上,嫔妾害怕……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插手到嫔妾宫中,让嫔妾喝下这种药到底是什么居心……您常常留宿嫔妾宫中,嫔妾是如今不曾有孕,但若是——”

她一手捂住胸口,似乎被吓住,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没敢再往下说。

谈垣初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话去想,骤然冷下脸:

“胡说什么呢,也不嫌晦气!”

云姒倚在他怀中,仿若被吓软了身子,她本就待在宫中,只穿了一袭简单的衣裳,青丝松散地披在肩上,如今瞧起来分外可怜,她偏头擦了一把脸,含了些许哭腔:“要不是今日发现了……嫔妾会不会也变成卢才人那般……”

她曾亲眼目睹过卢才人小产的全过程,整个人疼得都在浑身发抖,甚至说不出话来。

谈垣初被勾起当初卢才人小产时的情景,他根本不敢想象将其中的卢才人换成女子的画面。

她明明不曾有孕,但凭一番话就把自己说得格外凄苦,她埋在谈垣初怀中,咬着声,不敢让哭声泄出来,也不让人看见她的狼狈:

“皇上,嫔妾害怕……”

云姒是真的觉得后怕,今日要不是常太医来一趟,她或许根本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的身体轻轻发颤,攥着谈垣初衣袖的一双手冰凉。

谈垣初揽着人,轻拍她的后背,知道她其中有作戏的成分,但是心底的冷意一点不曾减少,她说得有错么?

今日是她不曾有孕,那些所谓的药才能对她有好处,未曾造成什么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