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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娘亲在京城到底是如何的风云人物,才会让这么多人在将近二十年后还不曾忘记她?

案桌都搬到云姒跟前,一盘盘的菜色都格外精致。

太后握紧了佛珠,许久,她问:

“你进宫几年了?”

她是知道熙修容曾只是个奴才的,太后忽然觉得有点难言,如果是好友在,她的孩子怎么会进宫为奴为婢?

那一贯是个有成算的人,在什么地方都该是能够让自己过得如鱼得水。

云姒坐如毛毡,她如实回答:“臣妾是皇上登基后第二年入宫的,至今已整整四年了。”

太后下意识地想问:

“你母亲——”

话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什么,想要收回,但没想到女子似乎猜到她要问什么,沉默了片刻,便轻声道:

“臣妾年少时,娘亲就病逝了。”

病逝。

太后也说不出这个结果是好是坏。

太后察觉到皇儿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乍见好友血脉的动容终于褪去,理智一点点恢复,她看向女子,却又仿佛是在看向另外一个人。

倒真是她的孩子,和她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

脾性却是不像,眼前女子要比记性中的好友内敛许多,太后不觉得意外,和好友自幼的养尊处优相比,眼前女子要苦楚得多,容不得她不内敛。

但有一点,她和好友也格外相像——同样地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