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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手谈一局;孙知府很快败下阵来笑了笑:“还是苏先生的棋艺更高一筹,我甘拜下风。”

“侥幸而已,大人过谦了。”苏父微微额首,不恭维,不自居;孙知府觉得同苏父相处起来甚是舒服。

“听闻近日苏先生将外孙接来了临淮,不知可有幸见见?”孙知府终于说明了来意。

“得知府大人惦念,也是阿玉的善缘。”苏先生并不推辞,穆苏来这里并定会经历各方的试探接触,堵不如疏。

“将小少爷带到净心亭来。”苏先生吩咐了一旁侍奉的下人,下人放下托盘便去了。

进心院,穆苏正在头悬梁,锥刺股;他的毛笔字太难看了,软绵无力,毫无笔锋,外祖父纠正了他练笔的姿势,在手臂上负重小小的一方砚台让他每日练上十张大字,每日交于他查阅。

外祖父还规定不能在书房内练字,特意在他的院子外面搭建了类似书房的亭子;每日让他在此读书,练字;已近深冬外面的温度越发的寒冷,提笔时寒风吹过,只想扔了笔进被窝好好暖和暖和。

外祖母心疼的不行,不过只是日日前来呵护,裁制冬衣送姜汤,却是不曾阻止。

穆苏放下手中的毛笔,哈了口热气搓搓手,心里却已经泛起了很多嘀咕,他这是来了个监狱,要受罚的那种;还有个严厉的狱卒时时刻刻挥舞着鞭子在一旁虎视眈眈。

余伯走进了进心院,搓手的穆苏余光看见余伯匆忙坐好重新提起笔开始认真练字,端的是一副刻苦认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