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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苏章远一代大儒声名远扬,众多学子求见让苏章远回柏江书院教学;族中耆老又顾及常平侯府,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院长之位就这样又被夺走了;现下这老匹夫竟然还将常平侯的嫡长子接来了临淮,让他有些慌张起来。

苏章远同常平侯府走的越近,那么于他就越是不利,他已然算是与苏章远撕破脸皮;日后苏章远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一支接手苏家的,他必须得让苏章远这院长之位坐的不那么稳,才有他的机会。

苏泰宏想了许久,决定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这样的情况,只能先按下,之后再徐徐图之;如此有了苏泊上门赔礼道歉的一幕。

苏府大厅里,苏父端坐于厅堂之上,苏泰宏于苏父左下首落座;苏泊丝毫不见那日学堂里嚣张模样,站在厅堂里埋首低头。

穆苏坐在苏父右下首的椅子上,波澜无惊;外祖父已经与他说了今日苏泊夫子上门向他赔礼道歉,此事由他自己处置便是,不必顾及其他。

“苏泊,还不同你穆表弟好好道歉?”苏泰宏放下茶盏,看向站在厅堂中的苏泊沉声道。

苏泊听闻苏泰宏的声音,身子微抖迫于苏泰宏的压迫开口:“穆表弟,前几日学堂的事是表兄口不择言失了礼;还请表弟见谅,损坏的砚台我寻了块差不多的赔于表弟。”

身后的随顺势将手中的砚台还有其他的一些礼品放到桌上。

说起这块砚台,苏泰宏眼眸有些闪烁,这块儿砚台可花了他不少银钱;原本以为不过就是块儿砚台罢了,哪里知道这穆苏拿去学堂用的砚台竟然价值千金的歙砚。

苏泰宏着实肉疼了好一番。

“苏兄不必如此,那日之事已经过去,本世子也未曾放在心上。”穆苏淡淡回了一句,不言什么表兄表弟,客气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