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琴酒:“是你让格兰威特动手的?”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了他。”琴酒故意激将,但心中其实很明白,诸伏家的两兄弟在某种意义上都十分顽固,绝对不会真的对广岛议员下手,所以才又派了格兰威特前去。

见诸伏景光想说什么,琴酒摇头,阻止了他发言。

琴酒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无非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的报复,和公安无关,和你们正统的理念也无关。”

一切罪恶,都是琴酒和格兰威特的。

诸伏景光依旧可以站在阳光下,他什么都没有做。

“我已经弥补了这次任务,可以向先生交差了。”琴酒缓缓说道。

诸伏景光咬紧了下嘴唇,心底某处仿佛被狠狠撼动,之前所坚持的信念在此刻摇摇欲坠。

琴酒不像将人逼得太紧,于是缓和了语气,让他去找波本多聊聊。

等诸伏景光离开之后,格兰威特冷笑了一声,嘲讽:“琴酒,你真是个疯子,你在试图让一个警察理解你。”

什么激将,什么报复,不过是希望动摇诸伏景光的心罢了。

杀人、窃取情报、贿赂官员、走私热武器。

这一桩桩的事情说出来,有哪件是警察会理解的吗?

不可能理解的,他们警察只会死死地盯着琴酒,只等着他露出破绽便将他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