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语气不满:“怎么不敲门?”
秦业诚不答,过了会儿,才道:“你是怕我看你?”
沈书语立刻找了件合身衣物穿上,又走去衣帽间找披肩。秦业诚跟着进去,却被人推出来。
秦业诚的视线扫过她的脸和孕肚,顾及她身怀六甲,他第一次被她如此轻易推出门外。
隔着一道笨重木门,秦业诚丝毫不顾及楼内外的佣人及下属,那姿态颇有几分不要脸的趋势:“开门——沈书语!”
里面没应声。
声音大到贯彻别墅。
陈助理原本坐在楼下沙发上,这会儿也站起来了。除去秦业诚的声音,整个别墅都安静了。
陈助理是唯一见证过方才不久秦业诚面对女学生时的气魄,再看看这会儿被夫人拒之门外的窘迫的人。
“开门!”秦业诚说,“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门始终不开。
他又道:“我这张嘴没把门的,你再不开门,指不定我要说什么。”
沈书语和秦业诚常常拌嘴,大多数是关上房门自己吵吵。沈书语是脸皮极薄的人,即使在佣人面前,也始终保持端庄温婉形象。
他又喊了她名字。
沈书语这次把门打开了。
秦业诚伺机而入,方才那股子嚣张气焰统统不见,表情平淡道:“两口子吵架关起房门来,被别人瞧见算什么事儿。”
沈书语心道:原来你也觉得丢人,可属你嗓门最大。
她低声说:“谁和你是两口子。”
秦业诚像是没听到,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孩子都快生了,还不是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