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不对。

方燃知猝然抬眸。

紧接着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颈侧与肩膀的连接处,被陆霁行的大手强硬地按向靠背,紊乱的呼吸喷洒而灼。

嘴巴被咬,方燃知只能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低唔。

唇齿被撬,仿佛蚌肉打开蚌壳,柔软全被攫夺触摸。

方燃知紧紧攥住陆霁行的宽大风衣,仰起脖子迎合亲吻。

再努力回吻。

口腔内部一直不停地分泌津液,方燃知小巧的喉结滚动,不住地吞咽。

一根拇指将那条红色围巾往下扯,力度颇重地按在此时正在颤动的喉结之上。

方燃知不可抑制地低哼。

“先生先生,卓轻邈跟言姐他们的车,都在这里,”方燃知努力往旁边侧首,躲避这道啃咬,害怕被发现,隐秘的偷晴感使他战栗,小声说道,“我出来得早,但他们一会儿可能,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先走先离开这里吧。”

手掌托着方燃知的下巴,端举描摹打量,陆霁行又啄在红艳的唇瓣,很轻很浅:“嗯。”

他嗓音沉哑:“知道了。”

车子的引擎响起,车轮先后退,接着打方向盘,直直地朝出口去。

到了马路上,中午的冬阳毫不收敛地射向挡风玻璃,陆霁行嫌刺眼似的,找小路拐向了一条胡同口。

鲜少有人经过。

适合谈话,更适合接吻。

方燃知的嘴巴还疼,陆霁行竟然咬他。

“你干嘛下那么重的嘴,差点把我嘴角啃破,”方燃知用食指戳向陆霁行的胸口,故意控诉道,“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