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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 多梨 813 字 7个月前

林格说:“你不是挺厉害么?不能一次性全拔完?”

“我可以一次全拔光,”林誉之说,“但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想插鼻饲管还是胃管?”

林格:“啊?”

林誉之微微转椅子,看她:“同时拔四颗牙齿,接下来的一周,你都不能咀嚼——还是说,你享受只能用门牙吃饭的感觉?”

林格不看他,伸手一点,就右边。

“这两颗,”林格说,“我时间紧,同时拔这俩。”

林誉之没拦她。

横生智齿的拔除比普通的要困难一些——先切开及翻瓣,再去掉骨并分牙,顺利地拔除阻生牙进行缝合,让牙龈吻合,重新生长。

林格拿到自己的手机,木着脸躺下,熟悉的大灯照下,听他平静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如果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举起左手,我会立刻停下。”

林格闭上眼,张大嘴巴。

尖锐的注射器针头深深插入她的牙龈,剧烈的疼痛只持续了一秒,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麻醉剂起效力了。

对于接受拔牙的人来说,整个拔牙过程就是枯燥无味的装修过程——有人用“榔头”,“锤子”,“楔子”在嘴巴里敲敲打打,拆这里补那边。麻醉剂的效用很强,林格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舌头也是麻的,苦苦涩涩,就连冲到嘴巴里的凉水也没有感觉——似乎有块儿注水的猪肉隔绝了她的味蕾,她能感觉到对方在凿她的牙齿,也仅仅只有“感觉”,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麻木的感觉还不错。

两颗智齿的拔除和缝合只用了四十分钟,麻醉未消,林誉之往她牙龈上塞了两块儿棉球,要她咬着。牙齿和脸颊仍旧木木的,林格咬着白棉球,转脸看林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