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爸爸疼你,所以你觉得它只是几头蒜,”林誉之打开水龙头,清洁双手,“我没有父亲。”
说这话时,他语气平稳,不是怨怼,更非不公。
只是平和地告诉她,格格,我没有父亲。
水声清冽,林誉之仔细清洗着手指,身形如松。
林格却为他这样的沉静而微微心震。
“如果你父亲还在,而且还很想你,”林格试探,“你会认他吗?”
林誉之将擦干净手的毛巾放回毛巾架,微笑:“你对父亲的定义是什么?”
林格说:“血脉相连。”
“类比一下,接过吻就能算夫妻吗?”
林格说:“你不能这么类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林誉之颔首,征求她的意见:“你认为把接吻替换成什么合适?牵手?拥抱?还是?”
林格静默两秒,开口:“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考飞行执照了。”
林誉之感兴趣:“你认为是什么?”
林格说:“可能因为地球容不下你这张嘴,天高海阔任你吹。”
……
地球一定容不下林誉之。
猛犸象如果知道后代会有这样的人类,一定会率先踩死准备进化的那几只猴子。
林格回房间休息,杜静霖适时打来电话,热情洋溢地追问着她。明天她什么时候去公司呀?请这么多天假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巨无聊?是不是有点想念他这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首次开播是不是超级紧张?要不要他来深夜送温暖请客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