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山王(没和人一起睡的习惯。”...)

诡话第一boss 吾九殿 3020 字 6个月前

陈程借着火光,硬着头皮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那些坛子,发出足肢声的,全是深褐色的陶坛子。而没发出声的,则是黑陶坛子。深褐色的陶坛子装的是毒虫,那黑陶坛子里又是什么?

一种莫名的不安陡然涌起,陈程顾不上揣着自己甲榜玩家的架子,拽着软烂的黄义行赶紧到了通廊深处,将他往恭桶上一推,示意这家伙赶紧解决个人问题。黄义行二急来得不是时候,人脑子还是正常的。

知道通廊里有危险,马上抓紧时间。

哗啦啦的放水声从背后响起,陈程举着火折子不安地照着走廊——明明是不长的一段,走过来后,另一头,他们的门,却消失在一片漆黑中。可唐秦、宋月眉她们应该是不会让门关上更不会在这时候让火灭了的啊。

这走廊,有古怪。

心里头正在骂街,陈程感觉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毛毛刺刺的,自头顶垂到了自己脖颈。

寒气陡然蹿起,陈程没回头,更没抬头,一张勉强算得上奶油小生的富二代脸上青寒之气掠过。他收容的那只厉诡,悄然泄出一点儿l力量——在不强行控制容纳的诡怪出来应敌的情况下,阴气调动得很顺利,陈程本身的活人阳气被掩盖过去。

落在后颈的东西不见了。

黄义行刚放完水,正在系裤腰带,就感觉有什么阴凉毛刺的东西垂到后脖颈子里。

他“啊”的尖叫半声,被陈程勒住了脖子。

妈的,这傻逼。陈程骂娘的心都有了。他一手勒着黄义行的脖颈,一手按着他的肩膀,顾不上诡怪气息对人体的侵蚀严不严重,直接将厉诡的阴气分给了这煞笔一点。然后拖着这家伙迅速往厢房走。

不知道是不是黄义行那一声尖叫触动了什么,

骨婆楼的二楼通廊走廊,瞬间变得比来时更加阴森黑暗。

通廊口,正对着上来楼梯的地方,

一方黑漆漆的暗,暗得让人心惊肉跳。

陈程后脖颈发凉,硬是扛着寒气,死死抓着黄义行的后衣领往前拽。越往前走,楼梯口的黑暗中,越像有什么东西一声不吭地站着。

“……陈、陈,”黄义行的牙关打颤得比打雷还响。

陈你爹啊。陈程额头冒汗,他们要回厢房,势必是要往前的,但越往前,离楼梯口的东西越近。这前后,简直都是死路一条。就在陈程的脚步也不知不觉因为恐惧放慢的时候,前边一些的地方,屋门嘎吱一声,从里拽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间,楼梯口黑暗里的东西仿佛动了一下。

唐秦、宋月眉伸长胳膊,二话不说,一人一边,将陈程和黄义行扯了进去。

被拽进屋子的一刹,陈程手中的火折子晃了一下,呼啦腾起的火焰在楼梯口的墙上印出了影子。陈程眼角余光扫到,瞳孔立时放大了——

那墙上的影子,分明是……

一双双,僵直点地的脚。

砰一声,门被唐秦关上,陈程半惊恐半冲击过度地张口。系统提醒玩家准时就寝的机械音响起,屋子里的火盆“噗”的熄灭,整个空间一下陷入到没有半点光亮的漆黑中。火盆熄灭的瞬间,玩家全部陷入昏睡。

两条猩红的字样悄然在面板上不祥的浮出。

【禁忌一:骨婆楼过夜,】

【提示:它们踮着脚,它们听着声,它们成排找啊找】

————————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卫厄做了一个梦,清明梦。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骨婆楼的干草床铺上,同时清楚自己的意识正在黑暗中不断下沉——医学上将意识保持清醒的梦叫做“清明梦”,有不少年轻人甚至在主动训练自己做清明梦的本事。

卫厄不用训练。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身陷清明梦的折磨中,从一个梦里出来,立刻又会进入另一个梦,梦中的周围环境都是白天熟悉的,但在梦里却会在细微的细节上呈现出诡异的变化。而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清醒过来。

清明梦持续的时间太久,卫厄憎恨那种失控的,连醒都不能自己控制的感觉。

他开始持续性几天几天不睡觉。

卫厄能很好的掩盖自己的异常,直到他持续了近一周几乎没睡后,才被柳老师发现。

当时,柳老师听了他不睡觉的原因,拉了张竹椅子,坐在门口说,你睡吧,我给你读二国。

在柳老师苍老缓慢的声音里,高中的卫厄终于克服了对清明梦的恐惧,恢复了正常的睡眠。等到大学的时候,卫厄和柳老师研究过他的清明梦成因,有意识的接触掌握一些相对无害的知识,加以调整控制。

骨婆楼的屋子黑咕隆咚,挂在正对门的墙壁上的苗刀轻微地发出嗡鸣。

眼皮不受控制的闭着,

卫厄在梦中,缓缓地侧首——部分高敏感的人群,在清明梦中,将头转向一边,能够在睡梦中感知到现实中周围环境里一些无法用摄像头或肉眼捕捉的奇怪景象。他能“看”到。

黑暗中,原本“嘎吱”自动关上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门口……有东西站在那里。

“它们”踮着脚,“它们”听着声,“它们”成排找啊找。

在卫厄于梦中侧首的一刻,门口的“它们”似乎能察觉到有人在梦里看到了自己,显出惨白扭曲的人形,如剪纸剪到一块儿l去的成排纸人,僵直在扭曲的环境中进了屋。墙壁的苗刀刀鸣渐渐消失。

冰凉阴寒如同潮水般涨起,惨白人形越逼越近,卫厄却捕捉到了一丝轻微的细响。

像骨头在什么容器里碰撞的声音。

——罐子。

这些东西是从陶坛子里出来的。

骨烧镇、骨婆楼、骨陶坛……一点什么东西在卫厄脑海深处隐约闪过,没等他捕捉串联,惨白成排“手拉手”的人形已经逼近了干草床铺。卫厄的手指细微地动了动。几乎与卫厄摸上压在枕下的护撒刀刀柄在同一时间,一只劲瘦的手突兀地自干草床铺边横伸过来,捂住卫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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