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河诡渡(河引、泥神上船...)

诡话第一boss 吾九殿 2540 字 6个月前

【妈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狠好毒,怪不得这婆娘要专挑没人同行的瘦弱的家伙……这要是有人一起逃命,谁肯让自己的血亲受这么残酷的方式去死,不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艹艸要吐了】

【不对啊,难民都要死在河里了,这家伙怎么非先将人骗到船头绑着,才肯交代河引是怎么回事。说真的,都能把人绑船头了,再多捅几刀,这些难民也狠得下去吧,她藏着掖着做什么】

满船的人再怎么在逃难里凶性毕露,之前也都是些普通的黄土百姓。

沈富勇被“河引”的残忍血腥震到的时候,被他抓着襁褓带的李翠花的婴孩突然尖利地哭了起来——这哭声与先前完全不同,又尖又高,怪异得完全不像是正常婴孩能够发出的。抓着孩子的沈富勇被“哭声”震得耳膜发颤。

李翠花婴孩突然哭出时,一直凝神盯着黄河的卫厄察觉到什么,同时转身,朝船的另一头看去。

就在这一刹,船首的李翠花尖叫起来:“俺说了,把俺的虎娃子还给俺——还给俺——”

伴随血肉“兹啦”摩擦的声音,李翠花竟然硬生生地从卫厄钉在船首木板的银蝶刃中抽出了手。

被刀刃切成两半的“手掌”兹啦分成两条,条索一般,朝抓着婴孩的沈富勇抓去。

沈富勇被这一变故惊到了,完全是凭借着逃难里半匪半民的凶狠,将杀猪尖刀朝着抓来的手斩去。李翠花的手虽然“一分为二”,可实际上仍然跟普通乡野蛮妇的手差不多。杀猪刀斩下的时候,就发出一声惨叫,被削去了一半。

然而,沈富勇抓着襁褓的那只手却先一步痛彻心扉。

他哇呀大叫一声,半跪倒在船头,手中抓着的襁褓散开,李翠花的婴孩从襁褓布条中掉出来——那哪里像个孩子,分明就是个怪胎。它皮肤是青黑色,张着满口尖牙,死死咬在沈富勇的手掌上,贪婪地吸食着鲜血。

沈富勇凄厉惨叫着,婴孩张口,尖牙闪动就要往上啃去。

说是迟那时快,站在船头的卫厄直接将沈富勇当心一脚,踢下了船头的木板。沈富勇哀嚎着,咕噜滚进船舱,而卫厄已经狠狠一脚踩住了青黑怪婴的脖颈。

起先被李翠花盯上的时候,卫厄隐约察觉这乡下妇人模样的人有些古怪。

踩住青黑婴孩的时候,卫厄看到了这“婴孩”的怪异之处——

李翠花的“孩子”就像没有骨头,整个人如同是一只软绵绵的虫字,人皮包着怪肉。但这种东西居然能哭、能尖叫、还能伪装成正常的孩子——在被他踩住的瞬间,青黑的婴孩就跟变色龙一样,皮肉变化,迅速变成普通的婴儿模样。

啼哭着试图伪装自己、博取同情。

然而卫厄下手从来不会因为性别、年龄有任何动摇。

那婴孩还没完全披上人皮,卫厄已经一刀噗呲扎在了人头上。

李翠花瞪大眼,眼角几乎裂出血来。她抓着船板,伸着胳膊要去抓卫厄的脚:“你竟然敢伤俺的虎娃子——俺要你死,俺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船上的人都被襁褓里滚出一个青黑的怪婴吓坏了。尤其是一开始抱着孩子,同情了李翠花的那个妇人,更是吓得面色发白,赶紧抓紧了自己的娃。而船舱中一个从李翠花说“河引”详情就一直盯着她的难民此时突然大叫起来。

“这婆娘——这婆娘是神媒婆!”那个难民简直是目眦欲裂,指着扒在船头的李翠花,手指不住颤抖,“俺、俺跟俺媳妇带着二小子就是跟她一路逃,路上听到婴儿叫。第二天起来俺家二小子的心脏就没了!就被吃了!铁定就是她的怪胎吃了俺家二小子的心脏……”

“俺滴二小子俺滴媳妇呦……这婆娘还有脸假惺惺来劝我们路上诡多,不要走散。第三天,俺媳妇的心脏也没了……没了啊”

那难民嚎啕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地去推船舱前边的人,要冲过来跟李翠花拼个你死我活。

前边的人被他推得一个晃动,船舱里惊呼一片。

卫厄也没想到,李翠花的孩子竟然还能牵扯出一桩吃人案。这李翠花能够带着孩子在战乱中安然无恙地逃跑,果然有她的古怪。

只是,船还在黄河水底行尸的环绕中,卫厄先前喝令过船舱里的人,谁敢动先宰了谁。听到船头后边传来的动静,卫厄一脚踩住青黑的婴孩,掀眼看向乱动的那个难民,手指间的银蝶刃一转。

船舱的其他人同时一个哆嗦,条件反射地要闭眼——船头那位阴晴不定、出手狠毒的的大少爷不可能有任何怜悯的心情,肯定是要飞刀宰了那情绪失控、胆敢乱动的家伙!

然而,就在此时,哗啦——哗啦——的黄河响中,混杂了奇怪诡异的声音。

卫厄手里的刀往下一压,香火闽南副本的获得的[血骨碗]不引人注目地跟银蝶刃调换,出先在他手中。

没谁注意到卫厄手中物件的变幻——

媳妇二小子全被李翠花孩子吃了的那个难民的破烂短棉袄里,涌出黄色的泥浆,泥浆转瞬间包裹了他的头脸手脚。难民惊惶的脸只停留了一瞬,就被泥块给吞没了。两侧的其他难民见到这一幕,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绝望的尖叫,哭爹喊娘地向左右爬。

在难民杂乱的哭嚎声中,

一尊泥神像出现在船尾,黄泥胚,五色油彩,面带诡笑。

——大牛坝的泥神,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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