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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萌:“……诶?”

虽然唐萌不想让阮君蘅和任清越见面,可他同样不想看到阮君蘅当着他的面被人这样对待,还没等唐萌出来维护阮君蘅,耳边传来了阮君蘅真挚的声音:“为了感谢任医生愿意为我的母亲治病,在离开前,我也有一副画想要和任医生一起鉴赏。”

“如果任医生认为我拿出的画不能入你的眼,我会立刻带着它离开。”他说着会离开的话,可从头到脚都是气定神闲的姿态。

唐萌:“……诶诶?”什么画?阮阮是什么时候为任清越准备的?

任清越推了一下镜片,缓缓道:“好啊。”

阮君蘅轻轻颔首,像是在对任清越致谢,他自然地走进了任清越的家门,不需要任清越的指引,就找到了鞋柜里待客用的拖鞋,还半跪在地面,当着任清越的面,帮茫然的唐萌换鞋。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唐萌连连摆手,但阮君蘅的动作快得过分,他甚至一只手掌托住了唐萌的脚底,在唐萌还没说完拒绝的话之前,就帮唐萌穿上了拖鞋。

任清越的眼神冰冷中又透出讥讽。

啊,是一只对着主人快要把尾巴摇断的狗。

但这样做就以为他会生气吗?

任清越冷眼看着这个beta可笑的手段,他伸出手,从唐萌手中接过了那副精心绘出的猛犸象浴血图。

唐萌确实很有绘画天赋,无论是色彩、构图、光影,还是画中传递出的浓烈情绪,都达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厚重的史诗感与轻盈的雪景融合在一起,粘稠的鲜血仿佛要从单薄的画纸中流淌出来,机械构成的猛犸象似乎下一秒就要发出哀鸣。

如果是联邦绘画大赛,哪怕这幅画并不符合评委的喜好,也可以获得不错的名次。

但很可惜,这一次唯一的评委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