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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和你切磋交流。”任朝北说。

阮君蘅几乎是马不停蹄把唐萌哄走的,似乎生怕自己晚一步,就会忍不住在情敌父亲的葬礼上,和不要脸的情敌大打出手。

关茯苓捏着手帕看着唐萌和阮君蘅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再次陷入沉默的任朝北。

这场葬礼主持了很久,骨灰盒被放进棺材里,除了任朝北和关茯苓外,无人知晓,骨灰盒里真正的骨灰被关茯苓倒进了马桶里,随手一按冲走了。

一切都结束时是下午夕阳西下。

葬礼现场只剩下关茯苓和任朝北两个人。

“你今天还有什么安排吗?”关茯苓询问道。

“没有,怎么了?”任朝北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关茯苓的神情同样冷淡,明明是母子间的交谈,却生疏到像陌生人。

“好。”

他们一起上了悬浮车。

红润的天空仿佛被鲜血打湿,天边有鸟群飞过,任朝北看着窗外的天,无端想起了决赛那天满目的红。

悬浮车开往的地方越来越荒芜落败,任朝北看着有些熟悉的贫民窟路线,突然想起,这是他曾经去往阮君蘅家的路线。

他被关茯苓带着来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看着参加完葬礼不久的阮君蘅和唐萌换上了情侣装,正指挥着搬家公司兴高采烈地搬出那些不值钱的家具。

“要搬走了啊?”邻居牵着他家的狗出来串门。

“对,我在中心城区给我妈选好了新家。”阮君蘅笑着说道。

任朝北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下一刻,他看到唐萌从阮家走了出来,怀里抱着瞎了一只眼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