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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山或许比仙盟里的任何弟子都辛苦。

宋小河反手将他的指头握住,叹了一口气,说:“我明白。”

沈溪山反问,“你真明白?”

宋小河点头,“小时候我不好好修炼,师父也总是罚我,不过我只要哭一哭师父就会心软,然后放过我。”

与沈溪山相比,她倒还算是幸运,毕竟以沈溪山的性子,定然不会在受罚的时候哭着求饶。

沈溪山回想起自己每次被罚抄的原因,说道:“多数时候,也算是我该罚。”

宋小河宽慰他,“都已经过去了,况且这里只有你我,不必说那些违心的话。”

沈溪山顿了片刻,便道:“确实我也觉得我不该受罚,毕竟那些事我并未真的去做。”

最多也只是口头威胁恐吓罢了。

宋小河又问:“你三岁进仙盟,是不是鲜少有时间回家?”

沈溪山说:“仙盟与江南隔千里,回去一趟确实不容易。”

当然,主要还是沈溪山并不太想回去,他三岁离家,若不是这些年零星回去过几次,现在恐怕都把爹娘的脸给忘记了。

沈家倒是每年都往仙盟给他送东西,每年送来家书,问他何时有空归家,沈溪山都找理由推脱。

所以先前梁檀说他亲缘薄,也并非胡说。

亲情于沈溪山来说,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有别的深意。

不过宋小河不那么认为,她觉得亲人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自己没有爹娘自然无从可寻,但知道沈溪山爹娘都在千里之外,这么多年来又没能回家见几次面,更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