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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红肿,像是哭了擦,擦了又哭造成的样子,眼泪还不断地往下落。

门关上之后,她坐在桌边抽泣,袖子都擦湿了,其难过可见一斑。

阿竹安慰了她几句,显然是习惯了母女争吵的情况,云馥哭累了,也慢慢平静下来。

她盯着桌上的烛台,问阿竹,“我娘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我习武?我不想学那些东西,我只想绣花弹琴,做一个寻常姑娘。”

若是搁在以前,宋小河绝对回答不出这问题的答案,但是现在不同了。

恍惚间,她想起前段时间在临安沈府住的那几日,崔明雁总是拿着绣花针来找她,即便她知道,宋小河不会绣花,也并不喜欢女红。

临行前一夜,她坐在灯下,笑着对宋小河说:“你平日里练的那些剑法符文,我都不会,想来想去,能教你的也就只有刺绣。”

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云尘亦是如此。

她不会琴棋书画,吟诗作对,煲汤煮饭,她只会行军打仗,舞刀弄枪,于是倾尽自己所有,教给云馥功夫。

只不过阿竹也不懂这些,她只是拍了拍云馥的肩膀安慰了两句,然后说:“你晚上都没吃东西,先吃了才有力气继续生气,我去膳房看看还有什么吃食。”

她说完就出了房门,去往宅中的膳房。

阿竹去了之后,看见膳房门口空荡荡的,房门紧闭,嘀咕了一句,“今日怎么没有下人守门?”

她吩咐身后的婢女去叫人,自己则往膳房而去,伸手推开了房门。

就见膳房中点着灯,散发出暖色的光芒,灶台前站着云尘,动作有些慌乱,不知道在掩饰什么。

“将军。”阿竹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