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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他没办法开口。

如何开口呢?

将他们共感的秘密宣之于口,告诉她,她此刻所有的胀痛、躁乱、紧绷、燥热皆是因他而起?

不可能的。

她可以用妹妹的身份这般亲近他,甚至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他,可他却已经不能问心无愧地回以同等的、兄长对妹妹的亲近。

谢昶僵坐着,浑身紧绷到极致。

那道柔柔糯糯、带着轻颤的低喃又在耳畔响起:“哥哥……你别怪罪公主,她原本是好意。”

“我才难受没多久,哥哥就赶了过来,哥哥是如何知道的?”

“哥哥你……”

“噤声。”

谢昶几乎是忍无可忍,口中冷冷吐出两个字。

她哪里知道,每一声“哥哥”落下,他额角的神经都被逼得剧烈跳动一下,原本就在崩裂边缘的道德伦常就会被狠狠鞭笞一下。

好不容易驶到府门前,谢昶没有半点犹豫,将那个黏在自己腿边的小丫头抱进青山堂。

崖香提前得到消息,让煮一碗醒酒汤备着,见人回府,赶忙将汤碗端上来,却被谢昶冷冷斥退。

凌砚快马加鞭请来的医女也已经到了府上,更是连姑娘的面都没见着。

谢阁老竟然将人抱进了书房!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阿朝被逼着在圈椅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