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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文双拳攥紧,心中久久难以平息。

突然联想起谢昶课上警醒他的那番话——“倘若陆小公爷想要借科考成绩拿下什么敲门砖,谢某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

谢昶既不愿她嫁入太子府,又对自己说出这番话,难道……他从未将自己摆在兄长的位置,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娶她?

所以平日里对阿朝千般护佑,对他与太子却从未有过好脸。

因为喜欢她,所以不允许任何人肖想她。

陆修文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仰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

休假一日后,阿朝仍旧按部就班地回了含清斋。

崔诗咏仍未回来上课,倒是崔府派人来打了招呼,说姑娘感染风寒,在家休整两日。

阿朝知道些许内情,但也不好对外人言,早早来到西次间,继续捣鼓昨日没绣完的吉祥结。

李棠月瞧见她手中的香囊,不禁眼前一亮:“阿朝这是你绣的?进步很大呀,之前见你还没有进度呢,可是谢阁老私下给你请先生了?”

阿朝为人低调,可不好意思炫耀说这是哥哥给她绣的,就笑一笑默认了。

一旁的孟茴也瞧了过来:“难怪前几日我去辅国公府,听说盛京城最好的京绣大师被人请走了,难不成就是去了你们谢府?阿芸这些天恰好在绣嫁衣,只能退而求其次,请了另一位绣娘上门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