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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文冷冷抬头望向上首,衣襟微微拢起,遮挡住方才那道旖旎,男人唇边笑意不减,面色云淡风轻,隐隐夹杂一两分声色消沉。

谢府。

阿朝恹恹地起床,胡乱用了两口羹汤便吃不下了,刚醒那会脑海中仍旧迷迷糊糊的,待冷静下来之后,她又回忆起许多不堪入目的细节,一闭上眼睛,昨夜种种一幕幕在脑海中放映。

她缠着哥哥又亲又抱,目所及处几乎都亲了个遍,还要哥哥也这么亲她。

不仅如此,她还将他喉结当成弹珠在指尖把玩,说要在他的锁骨养鱼,后来这条鱼变成了她的小舌头,在里面游啊游……

她想起自己在他身上胡乱啮咬,咬不出小月牙就换地方,直到发现了他的梅花尖尖和她的小月牙颜色差不多……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比昨夜更难熬的,是一分不落地回忆起种种细节时的羞-耻尴尬。

她现在每每想起,头顶就有一道惊雷劈下,给脑门炸开个窟窿,现在人已经七窍生烟。

谢阁老那般朗朗如日月、岩岩若孤松,凛然一身正气之人,怎么就被她给侵-犯了呢。

阿朝满脸灰败地捣鼓石臼中的香料,崖香紧张地盯着她一举一动,每添入一种香料,都要反复核实,不敢再出差错。

见她心情低落,崖香只能宽慰着:“大人若是厌了您,昨日就该将您扔在屋子里一走了之,既愿陪在您身边,又能在大婚之前忍住不碰您,咱们过去这些年,何曾遇到过这样的男子啊。”

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