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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昶听完嗤笑一声:“原来这袁辉的指挥使之位是这么得来的。”

宿郦叹声道:“只可惜当年的京卫司指挥使已经死无对证,不过猜也能猜到,这袁辉在兵器行一案中必然立下大功,否则也不会在先帝登基之后升为六品。”

谢昶眸光冷鸷,指节叩击着案面,“袁辉骗了冯永,冯永又何尝不是将他当成一把在外杀人的刀?袁辉既然敢刺杀我,那就说明当年萧家一案一旦揪出幕后之人,他自知必死无疑,何况我手里头有他手下死士的供状,刺杀朝廷命官本就是死罪,不怕治不了他。至于当年之事,让冯永开口才是关键。”

宿郦道:“冯大监从不显山露水,却能在党派相争与群王并起之中安然无恙地历经三朝,如今高枕无忧地坐上乾清宫总管的位置,可见是有些手段的,大人打算如何应付?”

谢昶唇角一勾,“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没法立于不败之地了。”

思忖片刻,他忽然目光一冷:“夫人回去了?”

宿郦回道:“凌砚说护送夫人去城中新装的铺子。”

谢昶声口已经冷下来:“这段时日,让夫人留在府中,轻易不要外出,加强澄音堂的布防,切莫给人可乘之机。”

宿郦赶忙俯身应下。

阿朝才在外逛了一会,就被凌砚护送回了府。

晚间谢昶回来,阿朝担忧地看着他:“可是外头危险,有人要对我不利?”

谢昶只攥了攥她的手:“别怕,我会尽快解决。”

“我明白,你自己在外也要一切小心。”

阿朝经历过花神庙和七夕的刺杀,自然知晓其中凶险,何况她与哥哥共感,一身两命,她又岂会在此时乱跑。

躺在床上,谢昶沉默地闭着眼睛,阿朝知道他在想事情,不会在此时打扰,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才轻手轻脚地转身背对他,打算好好睡一觉,身后猝不及防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