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页

与此同时,谢昶带的一队人马也一直在往西南方向疾驰,等到发现身体的异常,派去的亲卫回来禀告时,他已进入江西抚州境内。

“您前脚刚出南浔,夫人后脚就跟了上来,也是往赣南的方向,此刻怕已出了衢州。”

路边茶寮,谢昶面色凛然,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落在桌案上,碗底当即一道裂痕。

宿郦听到这话,眼珠子转了一圈,恍然醒悟过来,“上个月留在赣南的密探来报,说还有另外一支暗卫也在查连心蛊的解法,一查发现是自己人,便没往深处想。难不成,那些人是夫人派出去的?”

谢昶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为何不早报?”

宿郦当即冷汗涔涔,拱手请罪:“是属下的失职。”

谢昶这会没工夫追究责任,指尖摩挲手中的杯沿,沉吟道:“她能派出去的,也只有凌砚手下的人。”

宿郦道:“夫人既瞒着您往江西来,想必也已经查到那毒蛊的传人,只是赣南路远,夫人的脚程到底比不上咱们昼夜兼程,您看是传信凌砚劝回夫人,还是在原地等夫人一同前往?”

谢昶沉默地闭上眼睛,想到此前探子的回话,眉眼间拢上一层冷意。

“连心蛊是情蛊的一种,苗疆女子为控制心爱男子而研习的蛊术,种下母虫和子虫的男女双方一辈子同感同命,唯一的解法便是杀死女子血肉中喂养的母虫,母虫一死,子虫与之相生相连,慢慢也会走向死亡。”

“不过想要杀死母虫并不容易,母虫常年沉眠在女子血肉之中,需要精通此等蛊术之人催动母虫苏醒,才能在血肉之下找到母虫的存在,以明火与利刃诱杀。只是母虫在体内乱窜,直到灭杀,对于女子来说也是钻心蚀骨的痛苦,所以连心蛊一旦施下,几乎从无解蛊的先例。只要供养母虫的女子不愿解蛊,男子便终身无法摆脱桎梏,强行解蛊只会遭毒蛊反噬,两败具亡。”

“连心蛊之所以能够成为控制男子心意的毒蛊,还有对女子相当有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