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上了首都的大学,尽管高考第二天莫名发烧甚至考最后一科时晕倒在考场试卷没写完导致他失分不少,却还是将将压线被录取。

然而在整个乡镇都为出了他这一个大学生高兴时,他的养父母因山体滑坡遇难,喜事变白事,原本就因他倒霉体质在背后议论纷纷的村民们这下更是将“灾星”扣到他头上,更有言之凿凿者认定他就是让养父母遇难的元凶,只因他即将飞出大山,无需养父母再照顾,留下反而是拖累。

人一旦愚昧起来,你就算讲道理讲到口水说干,他们也听不见一句,只会固执且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的。

那些村民只看到他在养父母的照料下磕磕绊绊长大,却看不到他五岁起就进山采草药摘蘑菇让养父去卖,也看不到他一有空闲就在镇上帮人刷碗洗车赚钱补贴家用……可以说,除了生活不能自理那几年,往后读书十余年,基本是他自己供自己,乃至他们家能养上鸡鸭猪,也都是他一点一点打工攒下的钱购置。

总而言之,他在处理完养父母的后事后就被村民们赶出了山,不过他在临走前将家里的鸡鸭和猪仔全部捆了拿去镇上卖了。

他拿着考上大学后县里的奖励和家中微不足道的积蓄踏上了前往首都学习的道路,并且在新生入学典礼上对艺术系的新生代表白追云一见钟情。

对白追云……

一!见!钟!情!

没错,初出大山且在此之前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有过好感的他对白追云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