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宁话还没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月儿,娘亲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这样我跟你爹又何尝好受?你让娘前进去陪你吧,我们一起承受痛苦。”
枕月虽然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却没想过让父母如此担忧自己,她清了清嗓子,用尽量欢快的语气说:“爹娘,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好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待在这里只会给我压力。”
甄宁不愿意离开,漆行强行把她拉走了,这三天月儿不吃饭,宁宁就跟着不吃饭,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月儿向来不让人操心,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能做到。
月儿可是百年来第一个十二岁就入道的天才,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打败?
脚步声渐远,确定父母走远后,枕月拿剑割破了掌心,把血滴在画好的符阵中。
虽然爹爹明令禁止不许她用这些禁术,但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鲜血一滴滴掉在阵中的圆心上,阵法周发泛起浅浅的金光,就在枕月以为要成功时,圆心中间的血向四周蔓延,金色的光芒变成了血红色,一股吸力向她袭来,她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
鲜血源源不断地往下掉,血腥味从房间里飘了出去,可惜院子里空无一人。
枕月除了一开始惊慌了一下,剩下的只有麻木,她脸色苍白的看着禁术反噬己身,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结局。
再过三个月就是五年一度的剑修大比,五年前她因为年纪小没能参加,可整个大陆谁人不知她漆枕月?
现在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她修为全无,连剑都拿不起来,留在她身上的永远是“剑道第一天才”“百年不世出的天才”这些赞誉。
枕月唇角勾起,眼神阴鸷沉郁,有一丝疯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