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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渴了。”鹦鹉落在椅背上喊。

海珠拎茶壶看了眼,里面有茶叶,她出去喊小二送壶清水过来,进门时瞥见门后的盆架上有洗手水,她走过去拎了鹦鹉过来,放进盆里给它洗爪子降温。

小二送了水壶过来,海珠拎起鹦鹉拿帕子给它擦爪子,说:“换盆水送来。”

小二转身端了水盆出门。

韩霁挪个方凳放墙角,倒碗水放凳上让鸟喝,又问它饿不饿。

“它一上午没停嘴,估计是不饿的。”海珠说。

“你们这是像养了个孩子,又洗爪又喂水,还担心它饿不饿。”沈遂开口打趣。

“胡说八道。”沈父斥他,“一只鸟罢了,跟猫狗无异,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海珠瞥了鹦鹉一眼,据她所知,鹦鹉的寿命几十年,的确是可以当个孩子养着,等她跟韩霁老了,鹦鹉也老了,到时候还能合葬。最让她心动的是鹦鹉一直到老都是小孩心态,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天天稚言稚语,又古灵精怪,可比养个孩子好玩多了。

鹦鹉解了渴,它抬起鸟喙探过去,示意海珠给它擦擦水,对上她的眼睛,它愣愣地问:“看什么?”

“看你好看。”擦完鸟喙,海珠顺手用湿帕子给它擦擦毛,最后折了帕子放地上,小声叮嘱说:“拉屎拉帕子上,悄悄的,别恶心到人。”

上菜了,韩霁朝墙角看过去,他探身拍一下,说:“别管它了,过来吃饭。”

“别管它了,过来吃饭。”鹦鹉贱兮兮地学舌。

端菜进来的小二闻声看过去,只有只鸟在清理羽毛,而其他人似无所觉,他恍惚地往窗外看一眼,以为大白天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