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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郑海顺不乐意白占这个便宜。

“叔你先听我说,不让你们白住,我爹我爷还有我二婶的坟头托你们看顾着,日常除草,闲来祭拜,我们不常回来,时间久了,坟头就成荒坟了。”

“这个不消你说,你家的坟头族里一直有人看顾,我们去上坟的时候顺手就祭拜了。”郑海顺看了眼两个儿子,说:“要不这样,你家的房子我买下来,你少要一点,我少出一点,要是白给我可不住。”

海珠只能应了,再三拉扯,她只收了三十两银子。

在船上过一夜,天明时,海珠跟冬珠提着香烛纸货踩着露水去祭拜,烧纸时她跟亡父说了房子的事,他好兄弟的儿子住进了他一手建起的房子,比房屋老旧坍塌更有意义。

冬珠和春苜带着两个侍卫将在退潮时跟着渔船去码头,海珠跟船先走,三人在齐家湾分道而行,她继续向西行。

又行六天,船抵达姚青曼娘家所住的海岛,海珠看见了韩霁的船,她惊讶道:“我还以为你早回去了,可是出了什么事耽误了时间?”

说是外出半月,再有七八天就一个月了。

“老酋长殁了,我去送葬了。”韩霁叹口气,说:“据说夏天的时候身体就不好了,入秋了有所好转,都以为她是熬过了这一劫,不料五天前在睡梦中咽气了。”

海珠回忆了下,她对老酋长的印象还清晰,是个一心为部落的子民着想的老人。

韩霁不想多提,问:“你跟明珠怎么在这儿?”

海珠托着寡言少语的鸟往岛上走,跟韩霁交代她的行程,“我明天就回了,你回不回?”

“回。”韩霁接过鸟,问:“哑巴了?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

“你才哑巴。”鸟还嘴。

“天冷,它像冬眠的蛇一样不活泼了。”海珠解释。